我知道,梵高哔竟不是麦子,而是他具有麦子对于生命的炽情,有其感悟和精神,以及表达灵感的笔毫
至于是表现于画布,还是记录于纸媒,倒是次要
正如,称之为画家、作家,还是艺术家、思想家,或流浪者,都已无关紧要
咱们老是在埋怨,埋怨进修太忙,处事太累;埋怨没人关怀,人与人凉飕飕;埋怨即日的夜饭不好吃
当我已经在电视里看当过如许一部电视通讯《假设给我三天光彩》烦恼的心被梳理,不禁的让我从新学会感动生存
“慢慢就好了,慢慢就不咋了
”“不要紧,上岁数人都是这
”“咋着?慢慢过呗,年令大了,啥也别说干,养老呗
国家干部六十岁都退休了,你都七十多了,早该退休了
”更多的时候,是一种虚于委蛇,是一种应付
十年前,我搞不清楚摇滚和朋克的区别,胖大海给我作了如下启蒙:拿起啤酒瓶砸到地上,那是摇滚;拿起啤酒瓶砸到自己的头上,那是朋克! 原来如此
胖大海个头和我一般高,体重是我的三倍,他以和自己年龄不相称的肥胖昭示着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镙旋式上升波浪式前进的共产主义一定会以平均体重为衡量标准尽早在一部分人中得到先期实现
胖大海的父亲是国学底子很深的教授,一年四季中山服,手指间腾起的烟雾都充满了浓浓的文化味,不承想生了这个专门掘国学之墓的儿子——胖大海根本不理会父亲的衣钵,当父亲在书房练书法读归去来辞时,他在自己的房间摆弄音箱和效果器
他们相安无事
胖大海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就有了自己的乐队,在许多人还弄不明白摇滚究竟是音乐还是戏剧的时候,他已经将其做了到学术研究的深奥地步
十年前,胖大海开着一家音像店,将布道音乐文化作为自己的使命,就像《新青年》将民主与科学作为自己的时代使命一样
胖大海曾想用音乐疗救社会弊疾,可是当一个女学生问肖斯塔科维奇是唱什么歌曲时,他放弃了这一打算——鲁迅也曾出于相似的原因而弃医从文
我根本听不懂胖大海音箱中的噪音,它像一锅血肉模糊的烩菜,让人无端心慌
那时候,崔健、唐朝和黑豹正在翻云覆雨,既然大家都在听,则必有去听的道理,于是我也去听,那是和《水手》、《少年壮志不言愁》截然不同的东西
它的音乐文本、演奏方式和演奏手段,有一种让人近乎迷恋的说服力和亲和力
一个下午,我耗掉了三副电池,用单放机听了六遍《梦回唐朝》专辑,耳朵几乎为之塞听
胖大海永远走在我前面,当我想和他讨论唐朝时,我发现他手中的磁带和唱片,清一色是英文封套,且无一例外地在每个卡带上打有一个槽口,像是战国年代烙在囚犯脸上的印花
这是我见过的最早的打口带,印象中好像是音速青年(SonicYouth),或者是R·E·M. 从1996年到2003年,整整八年,打口带与我同在
打口带,这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它漂洋过海来到中国,就像当年白求恩大夫不远万里来支援中国的抗日战争
它给我们带来了异域陌生而让人灵魂飞升的声音,它抚慰了我们在听觉方面营养不良的文化饥渴症,是二十多年来影响中国青年的文化事件之一,它天然的地下情结所展现的代际特征,让我们与祖辈既呼应又隔离,既传承又分异
在我们不需要穿上燕尾服和长裙去听什么巴赫、德彪西的时候,打口带的声音就是我们所需要的声音
据说最初的打口带是以废弃塑料的名义从美国等地装箱打包,整吨整吨地发往东欧、拉美和东南亚的
在中国,这些洋垃圾被一张一张地卖出
此后的打口带是从境外走私进来的音像制品被海关查获后用机器打一个口作为标志,然后被通过各种手段拿到市场上流通
富有讽刺意味的是,中国汕头等地的渔民,他们连贝司有几根弦都不知道,却赚足了打口带的钱,成了十足的百万、亿万富翁
打口带哺育了中国的摇滚一带,乐评人邱大立自谓打口带是他的“再生父母”,乐评人赫舫等人也不否认打口带对自己的养育之恩
当整整一代人都在半遮半掩地向打口带作出朝圣的姿态时,我和胖大海深感小城资讯短缺,打口奇缺,于是在一个周末跳上火车去兰州淘带
我们提着一扎啤酒上了火车——没见过这么上火车的——下车时已显三分醉态
兰州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可能没见过什么世面,一任我们大话扬天地冲出站台
我们直奔西北电子批发市场,那里有胖大海开音像店时踩好的点,他曾在此批发过大量的A级片
据说店主有特殊的打口带进货渠道,常常能得到“尖货”(顶极打口带)
果然店主很慷慨地承认了这一值得骄傲的事实,但他说,店里不敢存现货,怕被人抄走,要挑的话晚上去他家
于是我买打口带的经历就好像瘾君子去买鸦片一样刺激
晚上,月黑风高,几经波折,我们按图索骥,来到了一个没有路灯的社区
借着窗子中的亮光,等侯多时的店主明确无误地认出了胖大海的独特体型
店主领着我们在家属区拐了很多个弯,掉转了很多次方向(我有理由认为这是店主故意使然),最后终于在一个铁门前停下,店主敲门,两长三短,门开了,是店主的爱人,她的身后是小山一样堆积的一摞打口带! 那一刻,我的听觉被一瞬间淹没了,嗅觉却出奇地灵敏
我能闻到正宗的美国西海岸的潮湿海风,能闻到海洛因、骰子和性
我不知道是该马上扑过去挑选还是站在原地和店主寒暄,在两秒钟的意乱情迷后,我和胖大海选择了前者
其时我耳中没有一丝华丽的金属摇滚或迂回的爵士,这让我对号入座地挑选唱片显得极其困难
胖大海念出一个又一个英文名,判断出一类又一类音乐风格,我自愧不如
不过他也有出错的时候
当他说德国的“以泪洗面”是死亡金属时,一直在边上抱着胳膊不吱一声的的女主人淡淡地说,不,是歌特金属
我们被惊得差点晕倒,这个女人居然也懂摇滚! 我和胖大海以每张三元的超低价钱挑选了三十多张唱片,印象比较深的有:收音机头、音速青年、蝎子、鲍伯·迪伦、病态天使、食
向来,我喜欢晚上宁静的夜空
远处淡淡的灯火只简单地将窗外的一栋大楼衬了个影子,刚好让人能看到窗外有个巨大而温暖沉默的邻居
钢塑窗框闪着微弱的白光,能够看到,但是决不刺眼,如同喝酒的人只喝到微醺而兴致正浓
夏日的夜晚有点酷热难当,但是秋天的夜晚却刚刚恰好,喝酒、听音乐,看书,或者,去大街上随便走走,看看走过去的人,都长衣长袖,微风掀动衣袂,是飘飘欲仙的清秀
尤其那些仍然着了短袖和短裙的女子,在秋风里夜行,有点狐仙的味道哩
不诉心曲,担忧秋天的憧憬太长;不说离歌,恐怕东风十里会百感交集
我在剪开的一泓水泽里,看到飞鸟展翅鱼的泽国;于天穹万里中,望鱼儿游弋鸟的天国
李贺家境困窘
他考不上进士,问为什么?人家说:“你老爸叫李晋肃,你犯了讳,一辈子再别指望考试入仕了
”他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韩愈出于同情,推荐他在京城做了个打杂儿的小官,他越干越觉无聊,就辞职不干了
他在二十七岁上就郁郁而终
临死前自我解嘲说:“上帝造了个白玉楼,叫我去给他写篇文章……”
元宵时节,我的灵魂,犹如漂萍,无所归依,就让它在无色无味不可捉摸的地方待着吧
在超市的书架前看到了一本名为《面朝大海》的书,我想起了海子,于是拿下来看
然后很BS的放了回去,讨厌这种混淆视线的书名
作者是谁,忘了
可能名字起得太抽象吧,没有印象了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夜凉了,我渐渐往回走
看着湖面上反照着的银河宏大,我想,来日确定也是个明丽的通化
韩立军是赞皇人,十有年前到达石家庄后,便在新华区天苑小区假寓
2003年非典疫情后,韩立军便发端做公共利益震动,常常加入社区构造的理想震动,与伙伴一道去平山、灵寿、赞皇山国拜访孤儿寡妇老翁,帮助艰难童子,街坊和共事有告急的,他老是刻不容缓,关切互助
两房一厅,不是很大,开始一点都不觉的,我住了一间,其余一间给爸妈留着,想着到时不妨接她们来享清福
可我提了很屡次,爸妈都中断了,之后只能由着她们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我遽然创造我很担心妈妈擅长的糖醋排骨,爸爸烤的酸菜鱼,那香馥馥的滋味似乎近在暂时,那又是很长久的工作
掉过甚环视边际,大厅里的道具很亮,桌上却摆着一副碗筷,看着是如许的宁静,脑际里遽然奔出一句话这何处是家,只然而是一套屋子
小兵想要改变现状,准备重回学校读书,但父亲一直劝他打工赚钱再娶媳妇
这次,小兵没有听父亲的话,他甚至想劝父亲卖了家里的地供自己上学
因为不敢直说,他就给父亲写了一封信
儿子也和我一样静静地听着
这样的歌声,在流行歌声中长大的他是很少听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