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难看的身体,每天在女士们眼前走来走去,很影响人家的视觉和心情,很影响市容和世界的美,我很悲观
想到可能因此谁也不愿意嫁给自己,更悲观
这时候,一阵和风吹来,遽然嗅到一缕芬芳的花香
它的芬芳有点更加,带着一股发酵的酸香味
因为众多的线条的合成,才成了立体的形象
世界本来如此
我喜欢着那些侧面的单纯,正是有着这些单纯才构成了世界的丰富,构成了一个人的体验和发现并对世界认识的感知
其实,在如此伸展的过程中,如同我听到的不同的水的声音,但首先它必须首先是纯净的水,而不管它变化成何种方式,也不管水在各种情形下发出或大或小,或尖锐或温婉的响声,但水始终践诺了做为水本身的存在
所以,我以无限可能的方式,向水靠近我的触须
踩着尘世的地面,吸吮着功夫的沉香,听着傍晚时的恋歌,伸出双手在功夫中间转播出身掷中最美的舞步,却追寻心中那缕和缓的晚霞,而后携一份爱,携一份悠然,在茫茫的人海中多情相守,谢世俗的烽火中仍旧不妨有爱相依,不说可惜,不诉辛酸,恋情的美,人命的美,尘世的美,目之所及,心之所想,皆是欣喜的功夫
46、我到现在才发现有些东西是我拼命想忘也忘不掉的
风的眼是如期的,风的眼是如应许的,风是智慧,智慧是理智
每只眼睛看起来都像意志和智慧
我从1998年发端举行梅脸盆景家园展出
选定最佳的盆景梅花,供大师参观,到本年共举行过6次展出;展出数目一年比一年多,从第一次20多盆,本年减少到50多盆;栽梅的盆也一年比一年好,从塑料盆,到换上瓷瓶,此刻又换上上品位的矩形盆
这些所谓的方案其实说出来也没啥好玩的,不过表演得好,再加上当时的气氛估计那边也会被愚昧得兴奋那么几下子
她听了当然就嘿嘿的笑,笑得我想这些闲下来构想的时间没有浪费
又给妈打电话
妈说:“好,好,我一切都好
”嘴上说好,但听声音,就知道她不好
我说:“我们妈,腰又疼了?五层的楼,天天爬几次,你可要悠着点?依说你也该享清福了
”我拿脚掩上门,不想让走廊里过路的人听见我声音里的悲凉
妈说:“我还是想回来,一个人在胡家坝住,一个都不跟
”胡家坝是我老家,妈的田地在那里,大大的坟在那里
我说:“我们妈,你跟李金蕙说过吗?”李金蕙就是我妹妹
妈说:“我不想跟哪个说,我就想回乡下老屋,一个人住
”在妈焦虑的声音里,我感应得到她的孤苦,感应得到她对独立自由的渴望
我说:“妈,你实在想回来就回来,我星期天回来看你
”这一次,我叫了“我们妈”一声妈
电话那头无声了
妈肯定躲着在哭
我想到二哥的艰难困苦,想到二嫂难看的脸色,想到妈看见二嫂脸色后内心的恐慌和不安
我理解妈想回老家一个人住的意思,并不是想耍清闲,她是不想看媳妇们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