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坦的渴意》,发表于2002年第2期《中华散文》栏目头条
该文写的是西北的干旱
到底有多干旱?不是我这个云南人可以想象的
同为高原地区,西南的云南多山林,雨量充沛,每年的五月至十月基本上都是三天两场大雨,有时是一天三场大雨,也不乏江河湖泊水源,而我知道,西北缺水,据说有的地方,爱洗澡的女人一生也只能洗两回澡,就是结婚和死的时候,每次也只舍得用小半瓢
刘志成在这一篇散文中写道“高原已经三年没有下雨了”“高原上的水井大都干涸了”“水比油贵,老乡们洗过衣服和洗过脸的水,才能饮牲口”“坑里水极少,但是衣衫滚满泥浆的父老们眼角却飘起了异样的兴奋”……我不信西北会有这么干旱,曾经打电话问刘志成,他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我一个南方人,对西北的认识肯定远远比陕北长大,又在内蒙古鄂尔多斯生活多年的刘志成肤浅,比任何一个西北人的认识肤浅
孩子,真的可以叫你们孩子了,那天你们学校开运动会,看着你们那单纯的蓝色或白色的校服,那国旗升起时透明的阳光,一起实习的一个女孩告诉我她忽然有想唱水木年华的《中学时代》的念头,于是我们一起哼起了那样的一些歌词:穿过操场的落霞是我们,爱是什么我不知道
这样的歌还不属于你们,这样的歌只适合怀念或者悲逝
十三、最好的报仇不是埋怨,而是打心地发出的淡漠,干嘛花力量去恨一个不关系的人
太阳越爬越高,越胀越圆,越滚越亮
片刻,脸就实足露出来了,老天随之清澈起来,山景也变得更为辉煌了一带一带的山脉,有如一起一起曲谱的弧线,扑腾在绿色的视窗里
一个一个的山头犹如一只一只的田鸡,爬行在宏大的绿海中
近山凝翠,远山含黛,似乎每一座山岭,都是一位忠诚的信徒,膜拜在太阳山的膝下,向着太阳神慰问
我坐在滩上,听洪水切割的深涧里轻微的水响,感觉到水的有序,匆忙和拥挤
风一成不变专注地吹,风声和水声使我感到这里太古般的寂静